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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遥祭茹久恒

2022/10/2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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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·遥祭·茹久恒

李春风

“轻”如文学

我现在的书房朝向西和县隍城森林公园。说是森林公园,其实是一座山,山并不高,顶有座庙,为纪念抗蒙名将陈寅所建造。自庙以下至居民区,坟冢较多,但都掩映在矮柏之中。近日春暖花开,山上一块一块的迎春花居然如地毯式铺开,灼灼灿灿,迫不及待地要最抓住这春天的温暖。及至清明,绵绵阴雨,依然挡不住山上的行人,听山间的鞭炮声,一声声叩响心门,让人坠入一片历史的沉痛,我知道我无法安静地读书,我的思绪跨过几百里的山水,茫然懵懂地撞入十年前那些往事。

十年前,我以一个学子的身份来到成县,从那时开始,青春、爱情以及有关文学的梦想便逐渐发芽,直至盛开,最后变成一场盛大的花事。花开花落,时令有序,三年后,这一切随着一场上岗前的考试飘零殆尽,短暂的经不起推敲,那些青涩的记忆显得灰暗而朦胧,一切仿佛都在进入学校的那天注定,成了一首凄凉而潮湿的“秋天不回来”。

多年以后我依然会踏入这座小城,可是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,恍然间物是人非。直到在一个傍晚,用电话约出一位当年同班的同学小佘,才摸着黑窜进师专教学楼。那会儿还没上晚自习,教室里空无一人,我和小佘在那四十多张桌子上找寻一个十年前留下的笔迹,看哪一张是自己当年的书桌,我们一张一张仔细地找过去,可是,笔迹早已经混乱不堪,难以辨认。那一刻,我们才明白,这里所有的桌子都仿佛是当年的那张书桌,我们找寻的,早已不是准确的一张桌子,我们要苦苦找寻的,那件叫“青春”的华丽衣裳,也已经掩映在成县的山山水水中,成为那些矮柏中一个突兀的隆起。这一夜,我们的灵魂再一次倒在陇南大道旁的某一张桌子上,被一扎十年前的雪花啤酒灌翻。

十年前,也即是年,我的第一篇散文发表,收到《陇南文学》寄来的40元稿费,我幼稚地为这40元办了一张卡,把40元当做4万元存入了银行,年,我固执地将自己一点一滴的文字贴在网络上,想从网络上撞开一片文学的天地,年,我的名字刹那间如撕碎的纸片一样飘在这个校园,成为校报副刊最多亮相的名字,年,我丢失一段朦胧的爱情……而我,依然是穿一身大自己一圈的西装,戴一副圆厚眼镜的那个“一树灯影”,他看起来那么消瘦,那么孤独,他的破败看起来比大街上卑微不堪的乞丐好不到那里去。

回忆年,我坚信还有温暖。譬如说,一个人,一位前辈,一位温暖而真挚的良师益友,她有一个听起来无限坚韧的名字——“茹久恒”。

成县盘旋路东方巴黎后面某小区,事实上至今我依然不知道这座小区的名字,前后两次我去过那里。东方巴黎是一座大型的服饰商场,要去茹久恒老师家里需穿过一楼的走廊,我和亮子第一次去拜访她的时候,她已在门口等候,我们入座,喝茶聊天,我记得那间客厅很大,有一面很宽的落地窗,靠近窗户的一角阳光明媚,然而由于楼层低,楼间距小,里屋的光线暗了些。比起外面喧闹的街市,这里安静的仿佛另外一个世界,我猜测,茹久恒老师就是在这里读书,或者长达数月的不出门来完成她的长篇小说。在此之前,我只是从博客上跟她交流过。这是第一次见面,我感到她热情亲切,这一天,我平生第一次听到了有关她年轻时的读书经历,竟然那么有趣惊险,她推荐我们应该读那些经典文学作品,我也看到了桌子上她手头正在读的书,她读书很认真,书上用蓝色笔加的注很多。

那座小区后来我又与江龙去过一次,与茹久恒老师见面无外乎都是请教文学上的疑问,读书方面的疑惑等。她赠送了我一套中华书局年9月第一版的《史记》和她的小说《家族的传说》,并转赠了伍立杨随笔集《霜风与酒红》,如今这些书都已绝版。茹久恒老师的家适合居住安静的灵魂,而她一连两次的破例接待我们,已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,现在想起来,她是对我们这批文学青年给予过厚望,她相信,这些年轻人,一定会支撑起陇南文学的未来。

可是,对于她的祈愿,我们都没有好好珍惜。

后来亮子去了文县,进入一所学校教书,我们少有联系,这么多年,小佘也很少动笔,而江龙去了伊犁,一心奉献在祖国的边疆。相比生活,文学突然之间渺小得不值一提,甚至连工作生活的附属品都谈不上,而我,足足有八年的时间间断了写作。每一次和朋友小聚聊天,我们都会想起那些年,我们仅仅是学校求学的莘莘学子,对就业和未来一片茫然,可谓处在对人生和命运的迷茫中,可谁还能拿起残损的纸,“固执的写下:相信未来”,如今的我们都在生活与写作的博弈中,毅然放弃了后者,这又是何缘故呢?

我们曾以为,所谓的幸福就是拥有一个人,一起看一场盛大的花开;我们曾以为,所谓梦想,就是纵横职场,获得高额的财富;我们曾以为,所谓生活,就是父母亲人安享人伦,为此我们付出一切,努力让获得最大化,这一切看起来并没有错。但我又开始矛盾了,我走在追名逐利的道路上时,就不得不放弃内心,一个放弃了内心的人却要坚持用文字书写内心,这期间便出现了两个我,他们互相拼杀、伤害,明枪暗箭,最终伤痕累累。

多年以后,小佘说:“年那场地震后,我们在学校搭起的救灾帐篷里,旁若无人的弹吉他、读诗,其实是不应该的。”我看到坐在对面的小佘喝下一杯黄酒,心想他成熟了,而我也懂得了,十年前那场有关青春的书写,终究要画上句号,那些破碎的记忆和记忆里的女孩,终究不是文学的真相,那只是一场春天里自我倾诉与宣泄的闹剧,而这场闹剧不过是以一种类似于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已。

剩下的问题是,人如何才能平和的活着,让内心与生活达成和解。我依然在寻找解答这道难题的途径,唯恐答案依然在茫茫黑夜的尽头。多年以后,我又一次想起成县城那座安静的屋子,在那间屋子里安静写作的茹久恒老师,我才能从容的写下这样一段话:

从根本上说,我把文学看得无比的“轻”,对,是“轻”而不是“重”,文学既不能改变我们的生活,也不能带给我们什么物质的东西,它不能像工作一样丢了就不能养家糊口,也不是像某位亲人一样失去就令人痛心疾首,所以,它是轻的,轻到了可有可无。那么,既然这么“轻”,我们还有什么看不开的,还有什么不敢直面的?我一贯承认自己文学上的不足,因此也虽败犹荣!

树欲静而风不止,当我一次又一次被外界的无端因素冲击的浮躁无比时,当我的欲望再一次在黑夜的灯光下发酵成毒素时,我内心激荡的魔爪便伸向大地,试图摧毁土地的根。

“看看,你又沉不住气了”另一个我从坟墓中爬出,指着我说。

这时候,我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,我知道,在通往光明的道路上,我注定会倒在半路。但此刻我只想努力保持安静,这仿佛不是我这个年龄的人应该做的,我看到同龄人都在追名逐利的路上,而我依然想做回一个旁观者。我知道,这需要一定的智慧去化解矛盾,也需要撞上不错的运气,而这两个我都不具备,我具备的,只有手头的一本《我心蒙昧》,在这本书里,茹久恒这样写道:其实,不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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